【年末年初感言】
0.
似乎該寫些什麼,在這剛離開了舊的一年的現在。我有個與往常不同的跨年經驗,和其他人一起吃火鍋度過年末的夜晚,回宿舍的路上和同學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,過了零點,我們仍在電玩遊戲裡面廝殺,凌晨睡覺前想起離開嘉義的這一年多,我對一切充滿感激。似乎離恨離沉默也遠了一些。
1.
仔細整理了一下自己,覺得仍是凌亂。在寫作這條路上我仍是有所遲疑,換了許多種寫法,但仍是無法脫離一個舊有的窠臼。其實我自己知道自己寫的作品叨絮太多,花太多的力氣在不必要的事情上,但總是無法捨棄。我寫了好多首非常口語的詩,甚至是囉唆的詩,有的時候不免感到疲倦,偶爾問自己究竟堅持什麼?也許這是我生命裡必須完成的課題吧,這一系列的詩我不求他擁有神秘,不求他像清澈的大氣,不求他美,只求他能直直地射進某些人的心底,就權當是我與某些事物的和解。我與萬物的解藥。
2.
我其實很不喜歡「多餘」這個詞。究竟多餘是以誰的角度去審視的?我們能夠以為自己全知全能,判定誰是多餘的,誰是剛好的?有的時候就連寫詩也是,我明明知道改掉這個句子能夠讓它更像詩,或者是離想像中的詩更接近一步,但我就發倔將它留著,像是期待誰從這個多出的路徑更接近我一般。許多人的詩都是寫給想像中的讀者看的,我也是,只是我想像中的讀者離詩更遠一些。他們離詩太遠了,像有時候我離這個世界很遠一般。
我覺得漂亮的詩們都是寫給會讀詩的人看的。
但需要鑰匙的人並不一定會讀詩。
3.
前陣子C說我變得不像以前那樣尖銳了。我說我一直都是這樣啊。其實我並不覺得我有改變,偶爾覺得被萬物經過,我仍在原地,只是那些銳利的齒牙與利爪被我放到隱蔽的地方去了,誰也不欠我,不該被我的尖利刺傷。
雖然有些人還是很該死就是了。
4.
去年是很糟的一年,但還好也過了。
希望不要更糟了,但我對此不抱希望。
因為沒有誰有足夠的善良去填補慾望。
5.
謝謝一切仍在我身旁的,謝謝你們仍在著。
我對一切充滿感激。包括那些現在離我很遙遠的,我也感謝你們離我很遠令我不至於發狂。
我見他人多機車,料他人見我應如是,謝謝仍與我往來的各位。